《资治通鉴》:创业成功后必须甩掉的四类“兄弟”

发布时间:2025-07-18 02:44  浏览量:1

​司马光有言:“治平之世,其德尚宽;艰难之始,则务苛猛。”

打天下时,称兄道弟,歃血为盟,生死与共。

坐江山时,龙椅的温度,往往低于当初滚烫的热血。

《资治通鉴》的墨迹里,浸透了帝王心术,也写明了有些“兄弟”,功成之日便是散伙之时。

非是刻薄寡恩,实乃家国安危所系。

这四类人,留不得。

刘邦登基,韩信已擒项羽,裂土封王,威震华夏。

未央宫中,刘邦夜不能寐,非因喜悦,实因恐惧。

群臣朝贺,声震屋瓦,韩信一人之威,似盖过新皇光芒。

吕后看得分明:“信之为陛下,犹养虎自遗患也。”

陈豨之变,成了导火索,一纸诏书,长乐钟室,兵仙陨落。

《资治通鉴》评曰:“假令韩信学道谦让,不矜己功…则庶几哉!”

可惜,功高者难自抑,主疑者难释怀。

郭威代汉立周,枢密使王峻,自恃拥立首功,跋扈更甚。

他视宰相如属吏,阻挠郭威任用亲信,甚至公然索要枢密院专权。

郭威忍无可忍,一杯鸩酒,了结这位曾同生共死的“老兄弟”。

司马光冷笔点破:“峻有翊戴之勋,然矜功专恣…其死也宜哉!”

龙椅之下,岂容他人功名与日争辉?

当兄弟的光芒刺得帝王睁不开眼,离清算也就不远了。

这不是忘恩,而是权力场冰冷的铁律。

唐玄宗天宝年间,安禄山身兼范阳、平卢、河东三镇节度使,精兵冠天下。

他拜杨贵妃为母,憨态可掬,赢得帝妃欢心。

玄宗视其为心腹“胡儿”,恩宠无极。

然安禄山在范阳筑雄武城,广储兵甲,畜养战马数万匹,其心昭然若揭。

李林甫、杨国忠屡言其反,玄宗皆不信,反将告发者缚送安禄山处置。

直至渔阳鼙鼓动地来,惊破霓裳羽衣曲。

《资治通鉴》载安禄山反书:“奉密旨讨杨国忠!”

何等讽刺!

玄宗晚年昏聩,养虎遗患,终酿成动摇国本的安史之乱。

后周世宗柴荣雄才大略,殿前都点检张永德,忠勇可嘉,深得信任。

然其手握最精锐禁军,又为太祖郭威女婿,身份贵重。

柴荣病重,虑及幼子,终将张永德明升暗降,解除兵权,换上更“可靠”的赵匡胤。

岂料赵氏后来黄袍加身。

司马光叹:“世宗以英武之资,…其驾驭豪杰…盖亦有道矣。”

再亲的兄弟,当刀把子过于锋利且握在他人之手时,帝王寝食难安。

解除兵权,是必然的选择,无论用何种方式。

东汉光武帝刘秀中兴汉室,云台二十八将功勋卓著。

然天下甫定,刘秀即“退功臣而进文吏”。

他并非不念旧情,而是深谙功臣一旦抱团结派,尾大不掉,祸乱朝纲。

真定王刘扬,虽为宗室,亦拥兵自重,且暗中交通,图谋不轨。

刘秀果断令耿纯持节收诛,毫不留情。

《资治通鉴》称刘秀“明慎政体,总揽权纲”。

其“柔道”治国,柔中有刚,对可能威胁皇权的朋党萌芽,扼杀于摇篮。

唐文宗时,“牛李党争”炽烈,两派大臣势同水火,罔顾国事。

文宗欲除宦官,竟叹:“去河北贼易,去朝中朋党难!”

朋党之祸,甚于藩镇。

帝王最忌者,非某一权臣,而是一张盘根错节的利益巨网。

创业时的“兄弟连”,若在治世蜕变为“朋党圈”,便是侵蚀皇权的毒瘤,非剜除不可。

纵有千丝万缕的情谊,在江山社稷面前,亦需快刀斩乱麻。

汉光武帝刘秀麾下,彭宠曾以渔阳精骑、粮草倾力相助,功莫大焉。

天下已定,彭宠自恃功高,怨望封赏不厚,竟于幽州起兵反叛。

《资治通鉴》载其狂言:“我功当为王,陛下忘我邪?”

最终兵败身死,家破人亡。

司马光直指其弊:“宠恃功骄嫚,…其反也固宜。”

功劳簿,不是横行无忌的护身符。

前秦苻坚,一代雄主,待臣下素以宽厚著称。

猛将张蚝,战功赫赫,恃宠而骄,竟在光天化日之下,强夺他人妻妾。

苻坚闻之大怒,虽念其功未处死,但立即将其贬黜,永不叙用。

《资治通鉴》赞苻坚此举:“猛刑必诛,…所以能立功也。”

打天下的规矩是勇猛,坐天下的规矩是秩序。

居功自傲者,往往视规矩如无物,视皇权为可欺。

此风一开,法度崩坏,人人效尤,朝廷威严扫地。

帝王再念旧情,也绝不容忍有人挑战统治的根本秩序。

此类“兄弟”,不除,则国将不国。

《资治通鉴》的冰冷叙述背后,是权力更迭的血色逻辑。

“狡兔死,走狗烹”,非必是帝王的残忍,更多是时势使然的无奈。

甩掉这些“兄弟”,非为背信,实为守业。

守的,是祖宗基业,是天下安定,是法度尊严。

帝王心术,高处不胜寒。

读史至此,当知创业维艰,守成更难。

能共苦者,未必能同甘,此乃人性,亦是天道。

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,这重量里,也包含了那份必须狠下的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