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基建惊现西汉王陵!挖出14000根柏木墙,竟破解千年葬制密码
发布时间:2025-05-26 11:25 浏览量:5
1974年,北京西南郊的一次基建勘探,意外揭开了西汉广阳国的历史帷幕。
当东方红石油化工厂的地质队在大葆台村打孔时,带出的木炭、白膏泥与五铢钱,让考古学家敏锐联想到两年前长沙马王堆汉墓的发现。
出土五铢钱
这个看似普通的施工项目,就此成为中国考古史上的重要节点——国内首次经科学发掘的黄肠题凑墓葬,即将在世人面前展露真容。
大葆台汉墓的发掘,从一开始便带着时代的特殊印记。
在"高筑墙广积粮"的建设背景下,由北京市委书记牵头、多部门组成的工作组迅速成立。1974年8月3日,当推土机推开10米高的封土堆时,考古队员们既期待又忐忑——这座南北长100米、东西宽80米的巨型封土下,埋藏着怎样的汉代文明密码?
大葆台汉墓博物馆
一号墓的发掘率先展开。墓室呈"凸"字形,南北长23.2米,面积达417平方米,规模远超同期墓葬。当考古队员清理北甬道时,一件鎏金青铜兽面铺首的出现让气氛骤然紧张——这件本应位于南甬道木门的构件,却出现在盗洞附近,印证了"十墓九空"的考古定律。
鎏金青铜兽面铺首
更令人惋惜的是,墓室顶部直径2.5米的盗洞与焚烧痕迹显示,这座西汉高等级墓葬在下葬不久后便遭洗劫。
真正震撼考古界的发现,是墓室中央的木质围墙。14000根柏木心整齐垒砌,形成高3米、厚0.9米的墙体,虽经千年仍散发着松柏香气。
墓室结构
这些长90厘米、截面10厘米见方的柏木心,需取自直径30厘米以上的成年柏树,经削皮、去边、取芯等工序制成,仅木材用量就达122立方米。时任考古队员的吴梦麟收到食堂帮厨于杰的纸条,才猛然惊醒——这正是史书中记载的"黄肠题凑"。
黄肠题凑的命名,源自汉代葬制的精密设计。
"黄肠"指柏木心的天然黄色,"题凑"谓木材端头内向排列的结构。这种由外藏椁、黄肠题凑、便房、正棺组成的五重葬制,仅见于西汉皇室与极少数重臣。大葆台汉墓的黄肠题凑采用"十字扣合法"垒砌,转角处木材严丝合缝,展现了汉代木工的极高水准。尽管部分木材因盗掘焚烧炭化,但整体结构依然清晰,为研究汉代葬制提供了实物标本。
黄肠题凑
墓主人身份的考证,经历了严谨的学术推理。漆器上"廿四年五月丙辰"的铭文,结合五铢钱的断代,将墓主锁定为西汉中晚期燕王或广阳王。
通过排除法,在位24年的广阳顷王刘建成为最可能人选。
作为汉武帝之孙、燕剌王刘旦之子,刘建的继位伴随着中央对藩王势力的持续削弱——其父刘旦因谋反失败自杀,燕国被废为广阳国,封地缩减至北京城区及周边。这种政治背景下,刘建的墓葬虽沿用黄肠题凑,却未发现金缕玉衣,仅存玉衣残片,折射出西汉中后期藩王地位的微妙变化。
考古发掘中,墓室的破坏痕迹揭示了惊心动魄的历史场景。棺椁北部发现的人骨遗骸,显示墓主尸体在下葬不久后被盗墓者拖出棺外,颈部残留的40厘米麻绳印证了暴力拖拽的惨状。结合赤眉军起义的历史记载,考古学家推断墓葬遭盗可能发生于新莽末年的社会动荡期,这也解释了为何墓室留有焚烧痕迹却未完全损毁——缺氧环境阻止了火势蔓延,反而意外保存了黄肠题凑的主体结构。
大葆台汉墓的文物出土,虽经盗扰仍具重要价值。首博珍藏的鎏金青铜铺首,展现了汉代鎏金工艺的成熟——将金汞合剂涂抹于青铜器表面,加热蒸发水银后形成金层,这种工艺比欧洲早近千年。
铁斧上的"渔"字铭文,为研究西汉盐铁官营制度提供了实物证据,印证了《汉书・地理志》中渔阳郡设铁官的记载。
此外,13枚"燕王职戈"铭文戈币,虽非墓主遗物,却为追溯燕国历史提供了旁证。
2025年5月,修缮后的大葆台汉墓正式开放,观众得以近距离观察黄肠题凑的震撼结构。
这座沉睡两千年的西汉王陵,不仅是北京地区现存最早的皇家墓葬,更见证了中央与地方势力的博弈、汉代工艺的巅峰水准,以及考古工作从"抢救性发掘"到"保护性展示"的理念变迁。当参观者驻足于柏木墙前,触摸历史的质感,那些关于权力、欲望与文明的故事,仍在新时代的阳光下延续着新的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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