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将军之女,22岁和姐夫私奔,同居15年后丈夫却说:我们不合适

发布时间:2025-09-27 05:39  浏览量:3

1909年那个腊月,安庆南关高家大宅里,21岁的高君曼就那么提着个皮箱进了姐姐家,齐耳的短发往后一拨,箱子里除了新校服,就一本《天演论》,翻开第一页,写着俩字,自由

姐姐高晓岚那时候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,给大儿子延年缠虎头鞋呢,姐夫陈独秀呢,刚被他嗣父给骂出门,就因为不拜孔子,还骂科举是“棺材梯”,君曼一抬头,就瞅见姐夫站在那回廊的尽头,手里紧紧攥着一支断了墨的毛笔,那眼里全是火

晚上吃饭,高晓岚还是老规矩,男女得分开坐,君曼可不管那套,偏就坐到了姐夫对面,聊起了北京女子师范的化学课,陈独秀这才头一回发现,这个小姨子,竟然还晓得“元素周期表”。

后面那半个多月,俩人见面的地方就换到了藏书楼,木格子窗户透进来一点雪光,君曼就念她的英文,独秀就写他的檄文,一个教发音,一个给改标点,那呼吸声啊,越来越近。到了腊月二十三,送灶王爷上天,高晓岚在厨房里分灶糖,君曼呢,在书房里分墨,那墨汁一下溅到她袖口上,独秀弯下腰去擦,指尖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脉搏,俩人猛地都缩回了手,就跟被电了一下似的。

除夕晚上,高家院子里放着爆竹,君曼悄悄塞了张字条到独秀的口袋里,上面写着,“明日陪我去江边看雪,敢否?”,这张字条现在还在安庆党史办存着,纸薄得跟蝉的翅膀一样,可那字,真是力透纸背。大年初一那天,江边的雪足有三寸厚,君曼开口就问,“你和我姐,有爱吗?”,独秀没说话,从怀里掏出写好的离婚草稿,君曼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,说,“先别撕,带我走。”

回北京的车票根本买不上,俩人干脆就买通了一条运瓷器的民船,船家收了十两银子,在船舱底下隔出个半尺高的空地儿,给铺了床稻草,1909年正月初七,船到了杭州拱宸桥,岸上的雪都化了,那泥水溅起来,跟给他们放炮仗庆祝似的。到了西湖边上,他俩先在“平湖秋月”后头的楼上租了两间房,一个月四块钱租金,独秀写他的稿子,君曼洗一家人的衣服,晚上冷啊,俩人就合盖一件呢子大衣,那大衣的肩膀上,还留着独秀当年在日本演讲时扯破的一道口子。

1910年4月,君曼怀上了,独秀去上海《神州日报》拿稿费,买了最晚一班船票回杭州,结果在码头上让同乡给撞见了,这消息一传回安庆,高家立马就炸了锅。父亲高登科气得摔碎了茶碗,大骂“败坏门风”,姐姐高晓岚倒是不哭也不闹,只是默默把君曼留在家里的那个绣花架子锁进了仓库,钥匙直接扔进了井里,这一辈子,再也没捞上来过。

杭州是待不下去了,俩人又转头去了上海,住进了法租界的老渔阳里2号,那石库门房子里,君曼在灶披间炖鸡汤,独秀就在客堂间写他的《敬告青年》,那油烟味儿和墨水味儿混在一起,成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,邻居们都说,这就是“自由”的味儿

1912年,孩子生下来一双,鹤年和子美,君曼把胎盘就埋在了院子里的石榴树底下,独秀在树边上钉了块木牌,写着“自由之种”。1915年,《新青年》办起来了,君曼就负责抄稿子、校对、往印刷厂跑,有回排版的工人不做工了,她自己就上手去搬那些铅字,十个指甲缝里全是黑油墨,怎么洗都洗不掉,她还笑,说“这就是新文化的底色”。

1919年,五四运动闹起来了,独秀被抓了进去,君曼就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他,隔着那个铁栏杆,把一本《每周评论》塞给他,那期封面文章,就是她自己写的《女子独立论》。到了1922年,日子开始有了裂缝,独秀在广州上海来回跑,外面应酬越来越多,君曼得了肺结核,都开始咯血了,医生让她好好歇着,独秀却托人带信回来,就一句话,“革命比药急。”

1925年,君曼带着孩子搬到了南京,每个月三十块钱生活费,是独秀托亚东图书馆汇过来的,那汇款单的附言那一栏,永远都是空的,就跟一张没写字的离婚协议一样。在南京城南,她租了两间瓦房,门口也种了一棵石榴树,每年秋天,石榴自己就裂开了,红得扎眼,可她一个都没让孩子们吃,只是把籽一颗颗晒干了装进布袋里,那都是留给独秀的“自由之种”,只是再也没送出去的机会了。

1931年10月12号,君曼咳血停不下来,邻居给找来了洋大夫,她摇摇头,说,“不必了,自由总要付代价。”,那天晚上,她就抱着那件旧的呢子大衣走的,大衣肩膀那道裂缝里,好像还夹着1909年杭州那个晚上的雪。独秀在上海听到这个消息,半天没说话,最后就说了一句,“她替我过了完整的一生。”,从那以后,他再也没回过安庆,也再没去过南京。

1942年,独秀在四川江津病没了,整理他东西的时候,发现了一颗用纸包着的干石榴籽,纸上写着,“君曼留,1925。”现在的上海老渔阳里2号石库门又重新修了,院子里的石榴树还在,解说员会跟游客说,“这是陈独秀种下的。”,可实际上,那是高君曼埋下的胎盘,她一张照片都没留下,却把自己的一辈子,都印进了新文化运动的每一页纸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