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上的河南:翟让、李密的瓦岗起义军

发布时间:2025-07-22 22:11  浏览量:1

大业十二年,河南的天色还不是很冷,金堤关两侧的泥土含着潮气。翟让带着瓦岗军已经在关前呆了一整天,没人说得清楚他们在想什么。大批的人围住荥阳。这一年翟让总是摆着一副皱眉头的样子,就像打翻了的锅,里面煮着山野之间的豪情和浓重的疑云。李密走得慢,衣服上带着早上的露珠,没人敢在他面前多嘴。翟让用手轻轻推了推腰上的短刀,说:"今日无退路!"就那一下,金堤关破了,荥阳各县就像被雨打的稻子,不成形了。

新得的土地又不安生。谁都明白大隋的天已经快塌下来,但乱世人心难测。李密把兴洛仓搬了个遍。那仓库,坐落得太近洛阳城,老百姓饿得快要扔掉家里剩下的锅了。粮食一车接一车拉走,好像这个地方真能撑起什么未来。李密声望一时无二,说不清是服他的兵法还是怕他的手段。

翟让其实不太高兴,把自己位置让给李密,嘴上不说。夜里喝了酒,常常两句不清楚的话颠三倒四地咕哝出来。瓦岗军没什么章法,谁打得凶,谁说了算。李密戴上魏公高冠,这冠在风中歪倒过一次——没人注意,他咳了两下才扶好。一时间,洛口像突然长出一根筋来,所有目光都冲着魏公的帽子。

但风又不是只往一边吹的。瓦岗寨子里的窃窃私语开始多了起来。有的帛卷递来递去,黑灯瞎火的,不知藏了多少桩事。不长时间,李密突然大喊“来人,乱臣贼子不可留!”翟让被叫进营帐,外面点着的油灯照出他的影子很长。瓦岗寨子坐了一夜没说话,隔天带走十几个人,第二天传来消息,翟让没了。折腾半天,轮到李密一个人撑天,魏国旗子还没扛稳,就有人骂他心狠手辣。

有人觉得严重怀疑:所谓的世道,既然是打出来的,凭什么后来只有一人坐首席?其实到头来,谁都想当那个唯一。魏公的贵族气儿越发浓厚,脸上却多了一道阴影。越王杨侗手下人才不看这些人情事,一道命令喊过来,李密投降了事。前功尽弃,江山和人心,或者根本没关系。

河北的天气应该更凄冷。窦建德当初不过是普通庄稼汉子,头发里全是泥点子。转了一圈,不知道命就是这么拐着弯走。河北冀州一片皆乱,各家各户把米缸埋得更深。他就把人马甩在各地,慢慢把一块块地盘咬合起来。这两年,他自号夏王,听起来气派,又有点憋屈。

有人说北地兵法都是悍勇硬拼,窦建德手下红脸汉子多,有点不讲理。高昙晟、高开道也在闹。怀戎、渔阳这些地名,大多数人说了也分不清。谁打到哪,老百姓就往哪跑。消息传得快,真假难辨。高昙晟的名字总有人念错,他其实自己也没留意过这些。河北风大地硬,收拢来的兵散了又聚,聚了又散,日子跟过家家似的。

事实上,有些人说窦建德并不太像大英雄。不过两年过后,他眼里的光变得实在,手上的血也沾实在了。没人再把他当成只会喊口号的乡野农夫。己巳年,他的兵一字排开,扛着夏王大旗,呐喊声里夹杂着咳嗽,听着有点像戏台上的锣鼓。你说权力就该给有胆量的——可众说纷纭!河北的冬天冷嗖嗖,一口气说出多少新故事。

再往南些,有个地方山水弯弯,那里气氛不那么紧张。江淮腹地这时候热闹得很。杜伏威、辅公祏轮流上场。什么叫割据?就是一锅散沙,谁手里有多点米,就能称王称霸。杜伏威当初在齐郡举事,他不喜欢计较出身,更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决断。辅公祏打仗比他要狠,俩人就成了死党。其实他们的联盟也就像打牌搭伙,分分合合,说散就散,说聚也就是一顿酒杯碰过。

褚人获《隋唐嘉话》记得清楚,有人问杜伏威,你想干什么?他回答:“总管。”这词说得轻轻巧巧,却能载重兵马,翻天覆地。高邮一破,扬州江都与北边就断了线。大县官兵闻讯一夜不睡,只能在地图前干瞪眼。杜伏威看着河水流向,两手一摊:“能撑多久呢?”没人敢接茬。辅公祏也笑,说的话没人记住。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年头来得太快,也差点让人跟不上。

总有人喜欢比大小——江北和河南的英雄谁更胜一筹?可在当时没人管这事,到底哪一方能最后拿到筹码?其实他们都被更大的风暴卷着走,小小的野心在大势下早点晚点都得消散。只是谁也不想太快认输。高昙晟跟高开道不一样,一个拙实,一个投机。起义军的命数,谁干净过?

回头看瓦岗军,乱里出奇,奇里生险。李密兵法确实厉害,也确实阴狠。可李密杀了翟让到底对错?有人凭良心说,他是自保;可换别人,或早或晚都逃不过。李密投降杨侗,或许从头到尾他都没把谁放在心上。所以,谁能真正信任谁?

河洛两岸的麦子,收上来没有?应该没收全。战争把乡民的种地心气儿全打散。百姓里有人说“别把瓦岗叫作贼”,其实他们手下人都是被逼的。可也有人骂他们“打完仗抢咱的粮”,一人一句,无从考证。史书里也许只留下一句:大乱之世,群雄各立。

河北夏王的军队今夜睡哪?外间的账簿上查得到兵力,查不到曹营心机。冀州的农妇虽然早早起床,心里却不知道今晚沙尘多少。高昙晟、高开道也没有想明白明天要去哪打仗。总管杜伏威自称官名,实际日子过得并不如意。江南雨水下得多,稻田却也常常干裂。

或许这一切和谁最善良,关系很小。跟着李密姓什么、跟着辅公祏根本没得选择,别说大家都是百年后尘灰里的名字了。有人说瓦岗寨有天然的江湖气,但到底还是要分你死我活。粮仓争来争去,换着马鞍骑来骑去,全都归到历史一笔账里。一点也不留情面!

实际上,这些割据一方的起义军都想扛起天。可天气太怪,局势更怪。某些时候你说义军很厉害,一场粉碎后转眼就散。某些时候又觉得他们像打不死的野草。到底怎么判断?其实谁都说不准。别的话也就随说随忘。

可要是问起哪个英烈最值当忆起,恐怕答案永远含糊。瓦岗、冀州、江淮,这些名字在地图上看着疏远。几百年后,谁都不觉得他们比其他人多什么。你说他们是造反者,其实也只能算大江历史边角料。史书翻开,能记住十个人名就不错了。乱世里,哪有那么多道理讲?

有时候真想让话停一停,但每回都欲罢不能。魏公笑的时候天真的不稳,夏王坐在营里看星星。杜伏威带鹰打猎,辅公祏喝闷酒。场面花里胡哨,背后冷得很。到最后,哪个英雄站着,哪个倒着?其实都差不太多。

历史并不平整,有时候说错了话也不碍事,想了再想还是绕回原点。瓦岗、河北、江淮——结局谁说得清?但人总归还得往前走的。

江山、人物、往事,拉成一条线,也只不过是乱世里随便的一笔罢了。